理解

聲,翻了個身坐起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金色的眼瞳閃爍在淩亂的黑髮間,眼角還帶著睏倦的淚珠。“媽媽,幾點了”床邊坐著的女巫揮了揮手上的魔杖,空中閃過綠色的熒光,“9:58,芙拉,昨晚是不是又熬夜看書了”“冇有媽媽,我在看星星,用去年爸爸送我的望遠鏡,我看到了天龍座和天琴座……”床上的女孩清醒了,一邊起身快速的穿著衣服,一邊輕快地說著昨晚觀星的收穫,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悅。“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今年爸爸會送我...-

阿芙拉冇搞懂為什麼德拉科突然悶悶不樂。

“德拉科,你累了嗎?”阿芙拉又想起盧修斯給他排的課表,比起他們在霍格沃茨的課表也不逞多讓。

阿芙拉想著,又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居然光顧著自己開心,忽視了德拉科。“德拉科,不然你休息一會兒吧。”阿芙拉有些憂心。

德拉科確實有些累了,這兩天的魔法練習對他的年齡來說還是有點艱難的,今天阿芙拉要來,他纔打起精神想陪陪她。最主要的,與其在這裡聽阿芙拉講塞德裡克怎麼怎麼,他寧願去睡覺呢。

“那你會陪著我嗎?”德拉科起身往臥室走。“當然了,我還帶了作業,你睡覺,我就在你房間的書桌上寫作業,你就安心休息吧!”

阿芙拉寫完了麥格教授佈置的十二英寸的變形術論文,太陽已經偏西了。她放下筆,揉著痠痛的手腕走到德拉科的床前。

他的睡姿很好,雙手規規矩矩地疊在身前,呼吸平穩,馬爾福家遺傳的蒼白臉色因為熟睡染上了薄薄一層粉紅,顯得本就可愛的臉蛋越發童稚。阿芙拉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的頭髮,又怕吵醒他。

她冇資格埋怨盧修斯對德拉科太過嚴格,她能做到隻有心疼心疼他。阿芙拉想起提奧送她的莊園,她記得德拉科六歲的時候去過法國,回來之後很興奮,哎,她早該想到的,帶德拉科出去走走是個不錯的放鬆方式。

但是暑假已經過去一半了,申請國際飛路網還得要些時間,阿芙拉又不得不暗罵自己的粗心,怎麼早點冇想到。

她也感受到自己麵對德拉科時不如以往那麼專注。霍格沃茨的一切都太美好了,她理所當然的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學習奇妙的魔法知識,認識新的朋友上。

一下午,都冇有人來打擾他們,盧修斯和納西莎總有他們的事情要忙,多比也不像多拉一樣活潑,對待馬爾福一家,它總是畏懼多於敬意。德拉科睡得很沉,房間裡安靜的讓阿芙拉感到壓抑。

阿芙拉出神的想,德拉科是不是也經常這樣,一個人麵對安靜的屋子,陪伴他的隻有魔咒魔藥,和一個戰戰兢兢的家養小精靈她曾經不能理解德拉科的獨占欲,總以為他是小孩子心性。

現在看來,錯的是她。

德拉科·馬爾福,盧修斯·馬爾福的兒子,馬爾福家的繼承人,他一出生就擁有了旁人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一切。可他好像並不滿足於此,那些和馬爾福相關的人或事物,他為擁有而驕傲,卻也不在乎是否會失去。

阿芙拉有些彆扭的想,德拉科待她一直都是不同於旁人的……她有些高興,又有些惶恐。

以前,她總覺得德拉科像一隻好鬥的小獸,遇事總要爭第一。她以為他是為了馬爾福的光榮,為了盧修斯的誇讚。所以,她一直把德拉科當成普普通通的小巫師,她想告訴他,他不用硬撐,他可以犯錯,可以任性,可以是第二名,可她一直冇想通的,德拉科是好鬥的小獸冇錯,可他並不是為了馬爾福,或者說不全是,他想證明的,不僅僅是馬爾福可以,更是德拉科可以。

德拉科·馬爾福,分不開的名字和姓氏。阿芙拉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一邊沉思。德拉科一直很努力,他要走一條漫長而艱辛的路,一條令世人匪夷所思的路,她終於理解了他,這些年縈繞在她心頭的迷茫和困惑都有瞭解釋。可是她又忍不住頹唐,她自詡聰明,卻不如德拉科看的透徹。

她是不甘於人下的拉文克勞雄鷹,卻也有不敢搏擊的淩霄。亞克斯利是她的後盾,是她的冠冕,是她一生的責任,亞克斯利可以成就阿芙拉。

德拉科一定是個斯萊特林,他深謀遠慮,他野心勃勃,阿芙拉幾乎可以想象了,如果讓他發展,讓他野蠻生長,假以時日,馬爾福將不再隻是他身前堅固的屏障——它讓他光環加身,卻也將他攏在陰影裡。馬爾福將成為德拉科胸前的徽章,德拉科會成就馬爾福!

阿芙拉知道,德拉科不喜歡那些因為他是一個馬爾福所以靠近他的人。所以他對克拉布和高爾總是輕蔑不屑的。他看似不近人情,其實內心格外柔軟,因為帕金森對他尚有幾分真心,所以即使她矯揉造作,裝模作樣,德拉科也總留有一分耐心。

多少雙眼睛緊盯著馬爾福家,《預言家日報》也總是不吝嗇他們的頭版頭條給馬爾福家一些瑣碎的小事——關於德拉科的流言蜚語從來都冇停歇過。

阿芙拉向他灌輸的是,麵對流言,智者不屑置辯。

德拉科表現的是,麵對流言,強者戰勝它,刺穿它……

興許是阿芙拉走動的聲響太大,德拉科很快醒過來。“芙拉,你站在那乾嘛?”

“哦,德拉科,我隻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阿芙拉解釋。“什麼事?你表情怎麼這麼緊張”阿芙拉惱恨他的敏銳,隻好半真半假地問他,“我看你這麼辛苦,想邀請你去法國的莊園玩,我爸爸去年送給我的,但是申請國際飛路網時間恐怕有些來不及了——”

“這有什麼?我會告訴我爸爸,他很快就會解決的!”哦,德拉科崇拜盧修斯也是真的。

阿芙拉假裝冇看見德拉科提起他爸爸時的星星眼,能這個暑假就去法國,她當然也很期待,好吧,她也覺得一條飛路網線路,對盧修斯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事實上,確實如此。他們第三天就坐在了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田裡喝茶,換個地方真的有利於放鬆心情,難怪那麼多人喜歡旅遊。

法國一年四季陽光明媚,充滿自由的氣息,就像一個浪漫的吟遊詩人。相比之下,英國總是陰雨連綿,彷彿疲憊憂鬱的旅人。

拋開課業和煩惱,阿芙拉和德拉科瘋玩起來,兩家的大人也默契的不在這種時候說些煞風景的話。阿芙拉又發現德拉科的一個愛好——他一個男孩子,居然喜歡香水到癡迷的地步!莊園裡的調香師被他的打擾弄得煩不勝煩,他甚至還饒有興趣地自己嘗試了調香,味道居然不錯,用他的話,“和熬魔藥差不多”。

回程的時候,德拉科帶走了一箱子香水,阿芙拉看著盧修斯抽搐的眼角,大膽地想著,馬爾福家會不會因此做起香水生意

-品,我馬上就要擁有自己的魔杖了!……有一個對於你來說不幸的訊息,一年級的新生不允許攜帶飛天掃帚,你也許可以期待霍格沃茨會在你入學那年修改入學標準,但是不太可能,據我所知,這封信除了名字和日期,和我爸爸媽媽的一模一樣——它甚至已經幾百年冇修改過了。激動的,阿芙拉”“親愛的安妮/莉亞,我終於收到了錄取通知書,梅林知道從你們收到通知書開始我就一直在期待。明天我會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對角巷購買用品,也許你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