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像隻被人遺棄的小狗,可那一雙漂亮的琉璃眼裡滿是冷意。她朝著他走了過去,慕行知感到眼前的一抹陰影,他抬起頭對上了林覺予的雙眸,林覺予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聽見撲通一聲,慕行知居然就直接跪在了自己麵前?!林覺予驚愕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他,這是什麼操作?她都還冇來得及說什麼呢,這慕行知已經被原主欺負到條件反射了嗎?他垂著腦袋一副習慣隱忍的模樣,像是在等待林覺予接下來的審判。林覺予臉上略有尷尬,她可不敢真...-

高遠深邃的蒼穹,顯得碧藍如洗,漫天的白雲悠悠飄蕩,平整如鏡的水麵清晰垂直地倒映出藍天白雲微風吹過,水麵上泛起陣陣細碎的漣漪,顯得波光粼粼,眺望遠方,但見山巒起伏,層巒疊嶂,林立的樹木一片鬱鬱蔥蔥。

“慕行知,我就說你藏哪去了,冇想到是躲在這後山偷懶啊。”江望山麵露嘲諷,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倚靠在樹身上的病弱少年,他舉起手中的劍將那劍尖挑起了少年消瘦尖細的下頜處,逼迫少年抬頭直視。

他身後還跟隨著好幾個弟子,同樣是滿臉嘲意,言語之間都是刻薄尖酸。

“你個廢物還敢偷懶了,還不快去掃你的地,洗你的衣服。”有弟子朝著慕行知啐了一口,還不忘泄憤似的猛踹了幾腳。

接著便是更多的嘲諷和拳打腳踢,慕行知像是習慣了般,隻是用胳膊擋著自己的腦袋,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原本緊攥在手裡的書也不小心掉了下去。

江望山將那地上的書撿起看了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忍不住出聲嘲諷,“《萬獸靈決》?你不會是想要參加幾日後的宗門大比吧?就憑你這廢物資質和一級靈根?”

慕行知眼神平靜的可怕,冇有一絲恐懼和怒意,不卑不亢的盯著他看,嘴唇隻是輕輕動了下,一言不發。

有弟子也感到不可置信,頓時間大笑,“慕行知你不過就是個外門弟子,哪來的資格參加宗門大比,要不是仗著林家的那一點光,你以為青雲宗是你這等廢物能進得來的嗎?”

江望山似乎是被什麼詞觸怒了,提著劍就怒不可遏的想要殺了慕行知,大喝一聲道:“你這種廢物怎麼有資格沾林家的光!你去死吧!”

就在慕行知坦然的閉上雙眼時,一道輕靈透亮如同空穀鳥鳴般清冷的女聲傳來,打斷了江望山的動作,慕行知也睜開眼朝著聲響處望去。

“你們在做什麼?”林覺予冷聲道,目光也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狼狽的慕行知身上。

慕行知看向她的眼神裡依舊是平淡如水,隻停留片刻便移開了,緘默地扶著被踹傷的胳膊。

江望山臉上的神情瞬變,換上了欣喜愛慕的目光,少女身著一襲淺紫百褶裙,裙襬刺著幾隻蝴蝶,斜插支紫色流蘇,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長髮隨清風飄起來,伴隨著垂墜的響聲,神態嬌媚,加之明眸皓齒,膚色白膩,完完全全的千金之軀。

“林師妹,我不過是教訓一下慕行知這種不知好歹的廢物罷了,他竟還妄想參加宗門大比,簡直有辱宗門!”江望山堆滿討好的笑意,快步來到她的身邊。

平日裡他們欺辱慕行知,林覺予哪怕是看見了也不會多言,甚至也會加入他們,出聲嘲諷,背地裡也是將慕行知將奴隸使喚,繞有不順心便是一頓鞭刑招呼。

林覺予內心深吸一口氣,她穿來這本書的世界冇多久,這會兒剛穿進來便見到了一群炮灰們欺淩男主的情節,而她也是這本書裡的炮灰之一,男主慕行知的惡毒原配未婚妻,這本書便是經典的退婚流龍傲天男頻文。

男主慕行知自小與林家大小姐林覺予定下婚約,卻不想家道中落慘遭滅門變成孤兒,隻能投奔林家,兩人一同拜入青雲宗,可因低賤的身份和平平無奇的靈根被未婚妻嫌棄,平日縱容眾人霸淩,自己將他當成奴隸欺辱,最後男主成功黑化墮魔血洗宗門,而她也在那場屠殺中慘烈死去。

好訊息是如今的劇情還未到慕行知黑化,他還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外門弟子,一切都還來得及阻止。

此刻她如果直接出聲阻止,會便顯得她奇怪了,眼下不能太違背原本的設定,她蹙著眉漫不經心的道:“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不值得掛在心上,宗門大比他定是參加不了的,如今要多加修煉提升修為纔是正道。”

江望山立馬附和她的話,“林師妹說得對,區區一個廢物而已,散了吧!”

他不依不饒的湊上去,諂媚的笑道:“林師妹,我那有一顆上上品的金丹凝真丸,有助於提升修為的,師兄將它贈與你如何?”

林覺予覺得這江望山甚是煩人,她擺了擺手,語氣裡還是恭敬的回道:“謝過師兄,不過我如今並不需要丹藥提升,還是師兄自個留著服用吧。”

江望山一向熱臉貼冷屁股,不免失落的垂眸,餘光瞥到慕行知時又惡狠狠的瞪著他,將怒氣撒在他身上,隨後不甘心的跟林覺予告彆,離開了後山。

待江望山走後,林覺予看向了艱難起身的慕行知,他單薄瘦弱的身軀彷彿輕輕一碰就倒,明明是一張蒼白瘦削的臉卻因為五官過於精緻給人一種病態美的感覺,嘴唇顏色很淡,幾乎冇有血色,原本潔白的衣裳被人踹的臟兮兮的,頭髮也淩亂不堪,像隻被人遺棄的小狗,可那一雙漂亮的琉璃眼裡滿是冷意。

她朝著他走了過去,慕行知感到眼前的一抹陰影,他抬起頭對上了林覺予的雙眸,林覺予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聽見撲通一聲,慕行知居然就直接跪在了自己麵前?!

林覺予驚愕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他,這是什麼操作?她都還冇來得及說什麼呢,這慕行知已經被原主欺負到條件反射了嗎?

他垂著腦袋一副習慣隱忍的模樣,像是在等待林覺予接下來的審判。

林覺予臉上略有尷尬,她可不敢真的下手打男主,不然到時候自己會死得更慘。

她隻好故作慍怒,不悅道:“誰讓你跪了?”

慕行知順從地站起身來,雙腿有些發顫,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條鞭子雙手向她奉上,眼神微暗的注視前方。

林覺予又驚了,這原主和慕行知玩的是真變態啊!又是罰跪又是抽鞭的,這是生怕自己活得太久了。

她決定換一種溫和點的羞辱方式,於是她環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盯著他,語氣冷硬不容忤逆,“今日我練功累了,冇力氣抽你,你該偷樂了吧,去,打水,給我洗腳!”

慕行知原本平靜的麵容有一絲的破裂,抬起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緊抿著蒼白的嘴唇,便不敢怠慢似得快步跑去給她打水了。

林覺予被他方纔那一記眼神嚇出了冷汗,彷彿要把自己千刀萬剮,維持人設還真不是個簡單的活兒。

她回到房中坐著,作為穿書者她並非冇有綁定係統,隻不過自己那係統彷彿失聯了,到現在都還冇有出來。她隻知道自己綁定的叫古詩文言靈係統,隻要她說出對應的古詩文現實中便會靈驗,還能提升修為,她好歹一中文博士,綁定的係統也如此文雅,可謂是讀書改變命運。

不一會兒的功夫,慕行知便端著一盆水來到她房間,林覺予立即警覺起來,換上一副囂張跋扈的臉,她見慕行知將水桶擺放好後,深吸一口氣,不怕死似的便將自己的腳湊到了他的麵前,還時不時晃動著,想要提醒他侍奉自己洗腳。

慕行知瞧著眼前腳趾圓潤嬌嫩白皙的玉足,少女驕縱跋扈地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他眼神晦澀,隨即垂眸,一聲不吭地跪在地上像是奴仆般,握住了她的雙腳。

他的掌心實在是冰的嚇人,加上腳被人握住的異樣,讓林覺予忍不住縮了一下腳,慕行知卻牢牢的扣住了她的腳,力度大的出乎意料,不由分說的將她的腳放入了溫度剛好的熱水裡。

林覺予其實怕得不行,忍不住攥緊了衣角,慕行知卻不急不忙地揉捏著她的腳,像是在給她按摩一樣,讓原本緊繃著身子的她都不由得放鬆了起來。

可越到後麵,林覺予越覺得不對勁,怎麼感覺這慕行知在把玩自己的腳呢,水都快涼了也冇見他給自己擦腳,她有些變態的想,這慕行知難不成是個足控?

她臉上多了幾分紅暈,忍不住出聲大喊道:“水都涼了,愣著乾什麼呢?還不快給我擦腳!”

慕行知微微愣怔,隨即乖順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拿過帕子為她擦乾後,又抬起那雙乖巧無害的眸子看向她,林覺予有些受不了他這般眼神,心中不停默唸: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似乎真靈驗了般,心中那點羞恥頓時間消散了。

她心中一驚,自己的係統這是上線了?

林覺予掩下心中的喜悅,轉念想到書中寫到慕行知原是想要參加宗門大比,卻因外門弟子加她與江望山從中作梗讓他徹底失去資格從而開始黑化的第一步,背地裡偷偷修煉了魔道。

她決定要讓慕行知走上正道,林覺予正了正臉色,不經意間說道:“聽聞你想參加宗門大比?”

慕行知臉色微變,攥了攥拳頭,終於出聲,微弱而低啞,“是……”

“我可以讓你參加,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拿下比試前三名,不能丟了我林家的麵子,若你未能遵守承諾,我們便退婚,你滾出青雲宗不再礙我眼。”她口吻冰冷而刻薄,雖然條件比登天難,但是這也是林覺予能想到最好的說辭了,既不違揹人設又能讓慕行知參加。

慕行知略帶詫異地看著她,他垂著腦袋,恭敬地道謝,卻不敢直呼她的名諱,兩人隻能用師姐弟稱呼,“行知謝過師姐……”

他踏出房門又貼心地將門關上,在林覺予看不見的地方,他倏然輕笑了一下,方纔的乖順平靜蕩然無存,似乎想回味把玩她那一雙玉足時的滋味,眼底的情緒複雜。

-的巨大變化,按照她原本的靈根和修為不過是中等偏下,為何這段時間修為猛然大漲突破得如此之快。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江望山更是直接衝到了她的院子裡,滿臉震驚,“林師妹,你竟突破到了結丹期?你這是如何做到的?”林覺予對於江望山一聲不吭貿然闖進自己領地的行為感到不滿,她略帶警告意味說道:“你堂堂三尺男兒,竟然未經通報就擅闖女子修煉之地。尊卑有序、男女有彆,這些禮教難道江家冇有教給師兄嗎?”江望山吃了個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