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群囚犯的勞德病呢!”“滾!我又不姓楊!”勒明蓋寧踹了奧古斯特一腳,“而且這不是全自動的……”奇洛頭上又雙叒叕出現的雷雲,靜靜地打了拉文克勞一個耳光。它再次大搖大擺地降雷,逼著奇洛和惡靈唸完台詞——“呃啊啊啊啊”和“波特”——之後,像前幾次一樣利落地消失了。奧古斯特指著奇洛什麼都冇說,但他全身上下每一部分都在無聲地問“真的不是全自動嗎?”勒明蓋寧顧左右而言他:“你怎麼來得這麼晚?”金髮的格蘭芬多從口...-

“當然還有。你能不能跟日韓魔法部說一聲,讓他們趕緊給巫師法庭派新代表?”鮑裡斯·伊格納季耶維奇說,玩鬨地拍了一下劉洮的胳膊,“檢方提出了一個動議,想在陪審團成員不齊的狀態下繼續對奧莉加的審判,輪值法官準備批準這個動議。”

相比之前,他的情緒和話題的轉換速度和幅度都有點大。鄧布利多表情古怪地瞟了他一眼,彷彿在問“你剛纔的深沉和悲傷都是裝出來的嗎”。

鮑裡斯·伊格納季耶維奇顯然看出了英國人的想法,他朝後者擠擠眼睛:“親愛的阿不思,我經曆那些歲月教會我,要永遠用正確的情緒應對每一件事,錯誤的情緒是成功的大敵。”

“但這樣顯得你像是個喜怒無常的精神病患者。”鄧布利多誠懇地說,一副真心為友人考慮的模樣——如果忽略他眼底狡黠的光芒的話。

劉洮一本正經地介麵:“我勸過他了,但他從來不聽。”

“是啊,你真的應該學學季霖和他的同胞。他們的情緒總是很穩定,舉止有禮,臉上還一直帶著微笑。”

“我覺得就是因為他們太禮貌了,所以好多人都覺得他們好欺負。”俄羅斯人故作正經地點頭,“還有,劉季澎,你什麼時候改字的,我怎麼不知道?我們連酒都一起喝過了,這種事情你竟然冇有告訴我!你傷了我的心!”

“我改字也冇多久,不到一個月的樣子。”劉洮一攤手,“而且,你又冇問,我乾嘛冇事兒跟你說這個。”

鄧布利多點點頭:“對,這得怪你自己,鮑裡斯。誰讓你不問。”

女妖的後裔對他們做出一個猙獰的表情,足以嚇哭小孩兒,然後讓本來就在哭的小孩兒止啼。

可惜,看到這個表情的兩個人都不是容易被嚇住的類型。

他們中最年輕的那個紅髮英國人,隨手撈起一縷空氣中的魔力,把它捏成一個可愛的花環,花環上的各色花朵散發著幽幽的香氣。他咧嘴一笑,把它戴在了張牙舞爪的俄國人腦袋上。

消無聲息改了字的劉季霖則彈彈手指,給花瓣上添了幾點閃亮的星光。

“你們也假裝害怕一下嘛。”鮑裡斯·伊格納季耶維奇半真半假地抱怨著,把花環拿下來看了看,變出來幾個繞著花朵飛的小粉蝶,又把花環戴了回去。

劉洮和鄧布利多為此笑話了他好幾分鐘。

等他們笑夠了,中國巫師看了看手腕上那塊造型簡單的表,說:“我該走了。我是請假出來的,再不回去,領隊要擔心了。

“法庭的日韓代表……”伊格納季耶維奇提醒道。他知道劉洮記得他說過的話,他也知道對方不大喜歡彆人不斷重複一件自己已經知道的事情。

但他就是想煩劉洮一下。

果不其然,劉洮一臉無奈地抿了一下嘴。他明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忍住了,隻草草向另外兩人揮揮手,留下一個不算承諾的承諾:“我去找找熟人,但不保證結果。”

他轉身,離開了黃昏界。

鄧布利多沉默地等了一會兒,直到他感知中代表劉洮的那團明亮的能量徹底遠去,才問道:“你把那麼大的責任就這樣推給劉季霖,是不是有些倉促了?還有,雖然你們的聯盟兩週後就要解散重組,但你在之後肯定還是俄羅斯魔法部的高官。在這裡許下這麼重的誓言,會不會在未來引發外交糾紛?”

“不,不倉促。要不是我們在契約裡保證,會服從普通人政府的一切管理,並準守所有規章製度,我幾十年前就想這麼乾了。”俄國人聳聳肩,想都不想地說,“至於未來的外交糾紛?嗬,我在舊契約已經作廢的前提下,答應要給一個經常跟我一起喝酒的好兄弟幫忙,這算得上什麼外交糾紛了?”

“幾十年前?哦對,你四五十年代都在華國……他們做了什麼,讓你對他們這麼有信心?”

這次,鮑裡斯·伊格納季耶維奇思考了很久。

“跟我們簽契約的人,把我們當成兵器、殺手和暗探,”他語速極慢地說,像是在尋找著能正確表達他意思的詞。“但跟季霖合作的那些人,他們讓法師去種地。”

“種地?”

“很奇怪吧?但事實就是這樣的。季霖他們那裡政府給法師們的任務,除了管理本地的神奇動物、應對有超自然元素的攻擊和威脅外,主要是種地。

“他們要研究各種能在極端條件下成活並穩定產糧的糧種,研究出來之後,還要跟普通人的科學家合作,找出普通人也能培育這種糧種的辦法。除了糧食之外,他們還研究過如何提高多種水果的產量,還有如何增加牲畜的產肉、產奶量。劉季霖有個同事是禦獸派彆出身,早幾十年就配合普通人的相關部門,出了好幾本教人養豬的書。

“我有一陣在一個叫楊淩的地方帶學生,那兒的一個法術研究所,就專門研究能在沙漠生長的小麥。直到現在,我有時候閉上眼睛還會想起來在那兒看到的景色:一望無際的沙漠上,長著大片大片金色的麥子。風一吹過,沙子上就蕩起了金色的波浪。

“我多希望西伯利亞也能有這樣的金色波浪啊。”淚水溢位了鮑裡斯·伊格納季耶維奇無瞳孔的雙眼。

直到他們道彆,直到鄧布利多回到他的辦公室,他的腦子裡還想著俄國人口中的、沙漠中的金色麥浪。

他當然知道華國的普通人政府和魔法界之間的合作內容。幾十年前,他作為英國魔法教育行業的代表,受邀前往華國的某個法術研究所做客。在那裡,他看到了華國的法師們在當地官員要求下培育的、跟一匹馬差不多大的豬、一天下20個蛋的雞還有能耕地更能產奶的牛。

負責這項研究的法師說,這是為了讓那個國家的每個人都吃得上、吃得起肉、蛋、奶。

不過後來聽說,因為這些研究成果很難給出合理的科學解釋,所以都暫時封存了,冇有正式向外界公佈。

他當時就覺得,這樣關心民生的執政者,說不定真的能實現他們的願望。

他當然也希望自己國家的魔法部也能跟普通人的政府通力合作,但想做到這點,首先要換掉目前國際魔法合作司的司長。這位司長出身於斯萊特林,雖然不曾當過食死徒,但在伏地魔得勢時,他的家族一直跟那些食死徒來往密切。想讓他同意跟普通人合作,還不如指望豬會飛。

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也得動一動,這個司長在立場上一直比較親純血家族。雖然福吉為了平衡司內的意見,緩和部裡的氣氛,給他搭了一個親麻瓜的副司長。但這個副司長本身是混血,在魔法法律執行司和魔法部內的影響力和話語權都有限。

還有傲羅辦公室和教育司……

暢想了一陣,鄧布利多才驚覺自己在考慮插手魔法部的運轉。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他強行中斷了有關魔法部人事問題的思考,收拾了一下桌麵,準備回霍格沃茨。

也正是在這時,米勒娃·麥格的信通過加急投遞渠道送到了他手上。

信裡麥格寫道,盧修斯·馬爾福帶著一個傲羅來到霍格沃茨,聲稱拉文克勞二年級的勒明蓋寧·斯通非法詛咒了他兒子。

鄧布利多揚起了眉毛。

發生在德拉科·馬爾福身上的小小意外,他一直有關注。聽斯萊特林的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說,小馬爾福先生其實並未受到過大的傷害,隻是腦袋發臭而已。

這位以偏心本院學生而聞名全校的魔藥教師,這次倒一反常態地冇有扣衝突中他院學生的分,還告訴前來接兒子的盧修斯·馬爾福“這其實是件好事”,因為“可以讓那個一直讓脾氣控製腦子的傻小子,學學用腦子控製脾氣”。

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斯內普還是拉著弗立維告到了鄧布利多麵前,讓校長先生好好懲罰一下那個拉文克勞,因為他“胡亂顯擺自己學到的把戲,詛咒同學”。弗立維自然不樂意,而小個子拉文克勞院長反駁時最有力的論據是:一、根據其他在場學生的說法,是小馬爾福先生先辱罵了斯通先生朋友,錯不在後者;二、那根本就不是個詛咒。

在兩位院長的要求下,鄧布利多也親自遠遠地看過德拉科·馬爾福身上留下的施法痕跡,他的結論跟弗立維一樣。他覺得勒明蓋寧·斯通並冇有詛咒小馬爾福,應該隻是合理地利用了某些規則,讓後者遭到了契約反噬而已。

至於用的是什麼規則,他已經有了猜測。

盧修斯·馬爾福帶兒子回家後鬨出的種種動靜,他也有所耳聞。他相信,馬爾福家請去的那些詛咒和治療方麵的高手肯定也都能看出來,那並不是詛咒;也肯定有人能發現,小馬爾福先生的腦袋問題,是由契約反噬造成的。

在這個前提下,馬爾福還非要帶著傲羅一起向一個二年級學生施壓,這背後的原因就很有意思了。

眾所周知,到了現在,隻要提起盧修斯·馬爾福的名字,英國魔法界的人大多都會說他是個“圓滑狡詐、善於鑽營”的混蛋。也有一些人(主要是跟他同年齡或是年輕八到十歲的女性)會說起他為了娶納西莎·布萊克,跟家裡爆發的那場衝突。在後麵這類人嘴裡,盧修斯·馬爾福雖然“圓滑狡詐、善於鑽營”,但心中尚有對家人的愛與柔情。

換句話說,是個情種。

但在盧修斯·馬爾福之前,馬爾福加的人都是魔法界有名的花花公子。雖然家中一直子嗣艱難,但私生子要多少有多少。在這方麵最有名的就是16世紀馬爾福家的家主,阿芒多·馬爾福。

他有不下十個私生子,這些私生子的母親有法師也有普通人。他最寵愛的一個私生子,就是一位麻瓜農婦生下的。阿芒多非常喜歡這個血統不那麼純正的兒子,不但讓他當自己的貼身男仆,還給他找了個貧窮的女巫當老婆。

可現在,誰還會說馬爾福家的人花心放蕩呢?提到馬爾福的感情生活,大多數人記住的都是盧修斯·馬爾福曾經衝冠一怒為紅顏。

包括鄧布利多在內的很多人都相信,當年馬爾福家對納西莎·布萊克的不滿傳得那麼遠、鬨得那麼大,背後絕對有馬爾福和布萊克家的雙重推動。因為布萊克家不想被彆人覺得自己為了博伏地魔的青睞,把女兒賣給一個著名的花花公子,而馬爾福家除了布萊克家,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姻親,隻能配合布萊克家的宣傳。

伏地魔倒台後,盧修斯·馬爾福成功逃過了法律的懲罰,讓外界幾乎把馬爾福和姦詐邪惡畫上了等號。也正是這種風評,讓馬爾福在魔法界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所以,當年輕的德拉科·馬爾福踏入社交界時,他隻能以相反的形象出現。隻要公眾眼裡馬爾福家的形象一日不改變,德拉科·馬爾福就必須堅持做一個短視傲慢的傻子。

目前看來,他做得非常成功。隻是,教師們都不太確定,小馬爾福先生在校內的表現,有多少出自本心,又有多少是表演。

通過這些年的交流和觀察,鄧布利多清楚地知道,每當馬爾福做出不符合其目前形象和邏輯的事情,就代表他們想要牟點利。

那麼,盧修斯,你這次想要什麼呢?

是那個麻瓜男孩兒?

還是……那個麻瓜女孩兒?

這樣想著,他飛快寫了一張便條,告訴麥格自己在布魯塞爾還有事冇辦完,讓馬爾福今天先回去。同時他也讓麥格儘快寫信給勒明蓋寧·斯通先生的監護人,找個這兩位監護人都有時間的日子,請他們一起到霍格沃茨跟他一起詳談。

-造物主冇有關係,人人也都有追求幸福的願望和本能。同時,我們相信,隻有被維護的權利,才能稱為權利。通過各種資料和那個年代親曆者的講述,我們可以知道,伏地魔本人的主張和半個世紀前的蓋勒特·格林德沃有頗多共通之處。他們都相信巫師,或施法者,本身要優於麻瓜,即非魔法界人士。他們也都認為,施法者應當享有比麻瓜更多的權力和地位。那麼,這兩位魔頭是怎樣做的呢?格林德沃要帶領巫師向麻瓜開戰,清除麻瓜的反抗勢力,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