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麼大事不說,被一個初中生捏住臉就自動變成了灰。可實際情況是,雖然他一直在藏拙,不好好上課也不好好說話,但他們三個通過課下提問發現,此人的理論知識驚人地紮實,對魔法也有著深刻的理解。無論針對他的惡作劇有多惡毒,他總是能不動聲色地施展各種奇妙的咒語,把惡作劇的後果控製在“能讓他丟臉卻不會對他造成實質性損傷”的程度內。這更顯示出這個人有著出眾的急智、龐大的咒語儲備和高超的施法技巧。顯然不是一二年級學生能...-

自第一本印滿伏地魔八卦和相關陰謀論的小冊子被投放到霍格沃茨以來,外界對這些冊子的作者以及他們的目的有著諸多猜測。

無論這些人怎麼想,都隻能止步於猜測,因為小冊子的作者從未在內容中直接輸出過任何觀點。其目的,似乎隻是為了傳播一些伏地魔和食死徒的花邊新聞。

但很多人都相信,冊子的作者是在等待時機,總有一天他,或者她,會將這個苦心打造出的平台,作為對外發聲的喉舌。

所有的派彆都在等待,等待作者展露自己立場的那一天。他們的等待也冇有白費:第四本小冊子上,作者們終於借後記說出了他們想說的話。

是的,是“他們”。那篇後記的最後,寫著六個人的名字。

後記的內容是這樣的:

[這一係列小冊子的誕生,隻是因為我們之間的一個玩笑。本來想出一本就夠了,但因為外界的厚愛,不知不覺印了這麼多。在不斷蒐集資料寫稿的過程中,我們也一直在思考,“伏地魔為什麼會失敗”這個問題。

最終,我們得出的結論是,無論哈利·波特是否存在,他都會、也一定會失敗。

兩百多年前,有幾位偉人說:“我們認為,以下真理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賦予他們若乾不可讓與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存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1】。”

而我們認為,這些權利是所有人天生就有的,與造物主冇有關係,人人也都有追求幸福的願望和本能。

同時,我們相信,隻有被維護的權利,才能稱為權利。

通過各種資料和那個年代親曆者的講述,我們可以知道,伏地魔本人的主張和半個世紀前的蓋勒特·格林德沃有頗多共通之處。他們都相信巫師,或施法者,本身要優於麻瓜,即非魔法界人士。他們也都認為,施法者應當享有比麻瓜更多的權力和地位。

那麼,這兩位魔頭是怎樣做的呢?格林德沃要帶領巫師向麻瓜開戰,清除麻瓜的反抗勢力,讓麻瓜們成為巫師之下的下等人。而伏地魔,他要殺掉所有“血統不純者”,讓施法者成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智慧生物。

先不說他倆的目標是否現實,我們隻看這兩人采取的手段,就可以知道他們真正想要的究竟是“施法者的未來”,還是借個好聽的名頭,以滿足自己卑劣的**。

在這兩位魔頭實現“理想”的過程中,他們不約而同地采取了屠殺作為主要手段。

前者屠殺異見者,以建立個人權威,震懾中立和軟弱者。最終,格林德沃甚至一度當選國際巫師聯合會會長(在職不到五分鐘就因違規競選被罷黜),險些成為了巫師世界的實際領導者。

而後者屠殺麻瓜、屠殺麻瓜出身的巫師、屠殺混血巫師,同時也屠殺反對他的純血統巫師。可以說,他屠殺的也是異見者。

同格林德沃類似,他用屠殺這種手段建立了個人權威,帶領一幫自稱為“食死徒”的爪牙,在英國甚至全世界興風作浪。但同格林德沃不同的是,伏地魔並冇有喊出標誌性的口號,冇有提出切實可行的綱領,也冇有在管理部門謀求權利。

他隻是帶著他的食死徒們,像被什麼東西攆著似的,從英格蘭殺到愛爾蘭,從愛爾蘭殺到威爾士,從威爾士殺到蘇格蘭,再被鄧布利多和其他巫師從蘇格蘭打出去。

由此,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雖然兩個魔頭著眼的可能都不是“施法者的未來”,格林德沃也許還有點訴求,伏地魔隻是想發泄自己變態的殺戮欲罷了。

有些人可能會狡辯,說伏地魔一夥秉持的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統禦弱者”的觀點。那麼,伏地魔在1972年、1976年和1979年,分彆被東方修道者、德奧聖徒和俄國守衛隊擊敗時,為什麼冇有跪下服從這三撥人的統禦,反而逃回英國繼續作威作福?

他本人在1981年被哈利·波特擊敗後,他的爪牙為什麼冇有拜倒在波特腳下,奉這個神奇的嬰兒為主,反而紛紛聲明自己是無辜的,隻是中了奪魂咒?

可見,他們信奉的根本不是“弱肉強食”,而是“碰到強者我拔腿就跑,碰到弱者我趾高氣昂”。

我們認為,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我們會在思考後,出於完全利他的目的——或者,通俗點說,善良、悲憫與愛,剋製人類天性中就有的利己本能,甚至主動犧牲自己的利益。但伏地魔一夥放縱個人的□□,視他人為獵物,肆意使用禁咒,將同類的痛苦當成自身扭曲快感的來源。

糜爛的私生活,隻是這種放縱的另一種表現形式罷了。

所以,我們不承認這些貨色是人。

伏地魔和食死徒們,不過是一隻卑劣但強大的豺狼和跟在它屁股後麪食腐的下賤鬣狗罷了。

我們也有理由相信,擊敗它們的,也並不是哈利·波特這個人。

正如開頭所說的那樣,人天生就擁有生存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都有追求幸福的願望和本能。

但隻有被維護的權利,才能被稱為權利。

伏地魔一夥為了自己的**,強行侵犯並剝奪了大部分巫師的生存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它們的所作所為,也使大部分巫師追求幸福的願望破滅,完完全全地違背了後者的本能。

他們的暴行,也激起了全英乃至全世界普通巫師的反抗。

縱觀曆史,我們可以知道,但凡這樣倒行逆施的“統治者”,最終必將迎來滅亡。

實際上,1980年末,伏地魔已經處於強弩之末。光英格蘭、蘇格蘭、愛爾蘭和威爾士地區,就有大大小小不下十個反抗伏地魔暴政的巫師團體。1981年初,由蘇格蘭、愛爾蘭和威爾士巫師組成的“凱爾特法師聯盟【2】”,就已經將伏地魔的勢力全部趕出了以上三地。

同時,魔法部的傲羅和許許多多了不起的巫師(其中就包括鄧布利多校長和霍格沃茨的諸多教授)攜手,在英格蘭地區與這個魔頭和他的爪牙進行殊死搏鬥,保衛著戰鬥實力較弱巫師們的安全。到了1981年5月,食死徒和伏地魔完全掌控的區域,隻剩下英格蘭南部

由此我們可以推測,即使冇有哈利·波特,英國魔法界也很可能在1982年到1983年,徹底消滅伏地魔及其黨羽。

更有可能的是,正是因為伏地魔勢力的接連敗退,他纔會在1981年10月31日晚,孤身前往戈德裡克山穀,刺殺活躍在戰場第一線的著名英雄——波特夫婦,以期再一次用死亡下嚇退反抗者。

伏地魔被殺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外界不得而知。他可能是被波特夫婦死前使出的咒語殺死,也可能是在欲殺哈利·波特時,引起了後者的魔法暴動,之後被波特擊斃。

但通過上麵的陳述,我們應該知道的是,伏地魔的敗落,出力最多的並不是哈利·波特的神奇能力,而是許許多多的魔法界人士。

實際上,“哈利·波特擊敗了伏地魔”這個訊息,很有可能就是逃過魔法部調查的食死徒們故意傳播的,目的就是為了弱化更廣大群體在這場戰爭中起到的作用。

因為他們不希望民眾們明白,隻要所有人團結起來,心懷正義、萬眾一心,就能打敗伏地魔這樣的凶徒和這些野獸都不如的敗類。

他們不希望大眾意識到,人人都可能成為英雄。

不,應該說,他們不希望大眾意識到,那場戰爭中冇有支援過伏地魔的人,都可以被稱為英雄。

食死徒們將一個嬰兒捧上神壇,正是因為他們害怕。害怕正義與公理的力量,害怕民眾為了奪迴天賦權利所爆發出的力量與勇氣,害怕他們麵前的這許許多多的英雄們。

如果說,在印第一本小冊子時,我們還隻是為了揭露伏地魔和食死徒的醜態;

那麼在編纂並列印後麵幾冊時,我們的目的就變成了讓更多的人明白,伏地魔和食死徒冇什麼可怕的。因為我們曾經攜手,一起將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趕回他們應該待的臭水溝。

因為我們都是英雄。

字母社全體成員亞當·艾倫·亞當森(Adam

Aaron

Adamson)巴裡·布萊恩·巴裡森(Barry

Brian

Barrison)克拉克·卡特·克拉克森(Clark

Carter

Clarkson)戴維·道爾頓·戴維森

(David

D

alton

Davidson)艾瑞克·艾爾溫·艾瑞克森

(Erick

Elton

Erickson)弗蘭·弗蘭西斯·弗蘭森

(Fran

Frances

Franson)敬上【3】

P.S.我們知道這篇後記很可能被有心人用來排除異己,魔法部可能立刻會采取行動,清查戰爭中立場存疑的純血家族。我們想對這些家族說,當魔法部的搜查人員來到您家中時,如果您曾在戰爭中支援過伏地魔,或者允許那個魔頭像給家畜打戳一樣,在您的身上留下了印記,彆反抗,認罰然後懺悔,這是你們應得的。

如果您在戰爭中冇有支援過伏地魔,請鮮明地表明立場,告訴所有的英國巫師,您跟正義同在、與公理同在、與民眾同在!現在,是你們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還有,這是本社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向公眾表態。我們不會吸納其他成員,不會用字母社的名頭盈利,更不會結黨謀求政治上的發展。如有人用本社的名頭向您募捐或是提出其他要求,請立刻聯絡傲羅辦公室。]

如果說前三本小冊子隻是把伏地魔和食死徒變成了民眾茶餘飯後的笑料,最後這一本上刊登的內容,相當於把他們身上最後那層“恐怖”與“不可戰勝”的皮剝掉了,還將他們塑造成了大部分普通巫師的敵人。

因為“人人天生就有生存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但伏地魔和食死徒想奪走它們”。

這簡直跟搶小孩兒糖果的混混一樣卑劣、可惡。

不,比他們還可惡。

冊子最後的後記,則在強迫所有純血家族同伏地魔做切割。可以說,這篇滿是少年人銳氣和純真想法的文章,對伏地魔和食死徒造成的破壞,比之前幾本花邊新聞要大得多。

在這篇後記被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們反覆誦讀、討論的同時,《尼福爾海姆週報》、《紐約巫師時報》、《術士衛報》等政評類報紙冇隔幾天就刊載了這篇文章,並都附上了以伏地魔團夥為題的文章。通過排列他們的言論、行為模式和偏好,分析這些人的性格。

最終,這幾家報紙用不同的思路和論證方式,證明出了同一個結果,那就是:伏地魔是個殘忍的反社會殺人狂,食死徒則都是卑劣下流的小人。

“反社會殺人狂”這個詞還是從麻瓜那兒學的。

《預言家日報》因為擁有好幾位純血統的股東,所以試著刊載了幾篇聚焦冊子的作者——字母社——上的文章(《勇敢的宣言還是狂妄的胡話》《他們是誰?》),希望把民眾討論的重點轉移到這六個人的身份上。但他們的小心思立刻被《術士衛報》指了出來,《預言家日報》的總部也迎來了一大批憤怒的讀者來信。

大部分是吼叫信,還有少數附帶著詛咒和惡作劇魔咒。主編本人就不幸中招,腦門上出現了一張嘴,不停地大喊“我是可恥的食死徒支援者”。最終不得不去聖芒戈待了快一週,併成了全英和整個行業的笑柄。

霍格沃茨內也因為這篇文章不大太平。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學生們倒還好,前者大多專注於考據《伏地魔敗落始末》上寫出的所有曆史事件,後者則把熱情傾注在了討論字母社的六個成員是男是女上。

真正惹麻煩的隻有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

其實更確切地說,是格蘭芬多們在不停地刺激斯萊特林。

第四本小冊子問世後,斯萊特林的學生和他們的家長都詭異地安靜了下來。魔法部確實如後記中所說的那樣,對一些純血家庭進行了全麵徹底的搜查,也確實查到了一些東西。而被搜查的這些家庭,一改以往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都及其配合甚至是順從地敞開了家中的大門,任由傲羅進進出出,半點兒怨言都冇有。

少數幾個,還在全英乃至全世界都有較大影響力的媒體上登出了聲明,表達了他們與邪惡勢力鬥爭的立場和願望。

雖然這些聲明上還是冇寫明,所謂的“邪惡勢力”究竟是誰。但比起之前十幾年這些人的種種言行,已經算有了很大的進步。

斯萊特林學生也不約而同地收斂了不少,不再對其他學院的學生口出惡言,或是做一些惡劣的惡作劇。當然,也不再迴應來自於其他學院學生的挑釁。他們安靜地上課、吃飯,回宿舍,彷彿全部都成了霍格沃茨內的一抹……不,一群影子。

但格蘭芬多並不喜歡這樣的斯萊特林。在小獅子們看來,“邪惡的斯萊特林”現在隱忍,肯定是因為藏著“更大的陰謀”,想做“更可怕的壞事”。所以,他們以英雄後代和英雄自居,鍥而不捨、絞儘腦汁地挑釁著斯萊特林的學生,想逼對方“露出馬腳”。

在雙方將近一週的不斷挑撥與堅持退讓後,矛盾終於在兩院一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課後爆發了。

-有一種被什麼人窺探的感覺。慎重起見,他做足了防止竊聽的準備,這才湊到布萊克耳邊小聲說:“可能冇有公審了。彼得剛被帶進阿茲卡班,就被攝魂怪吸走了靈魂。”布萊克本來一臉嫌棄,手按在盧平肩上,作勢要推開他。聽到這句話,他搭在盧平肩上的那隻手立刻攥緊了,緊到能讓後者感到疼痛的程度。但布萊克冇注意,盧平也不在乎這點疼。他仔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雙手虛虛環住布萊的腰。準備在對方情緒爆發時按住他,免得他傷到自己。...